人參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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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參
 
  人參東北民謠:關東山,三宗寶,人參、貂皮、烏拉草。

  長白山峰高林密,積寒凝翠,盛產人參,極為名貴。由於人參是多年生草本宿根植物,頭足俱備,酷似人形,有很高藥用價值,可以延年益壽,人們自古就賦予它以各種神奇的色彩,稱之為「神草」、「地精」,滿語名為「百草之王」(奧爾厚達)。帶有對山靈精怪和自然崇拜的心理,說它「秉東方發生之氣,得地脈淳精之靈,生成神草,為藥之屬上上品。」把它視為「關東三寶」第一寶。加之,長白山雙是清太祖努爾哈赤髮祥聖地,自然被視為鍾靈毓秀,人傑地靈的寶地,故採參(俗雲挖棒棰)亦云「挖寶」。清統治者怕挖了「龍脈」,康熙初年即採取封禁政策,禁止外人進山;而關內流民(多山東河北人),迫於生計,常「死逼無奈闖關東」。「放山」歷史久遠,至清代而極盛。在特定的歷史年代、特殊的地理環境和特殊的生活條件下,產生了特殊的山規、習俗和放山人一整套的信仰、禁忌。

  在長白山遮天蔽日、虎狼出沒的原始森林中,挖參有如大海撈針。人參難覓,危險叢生,人們首先需要保護神的護佑。最初由於畏懼,崇拜老虎,奉老虎為山神爺,立山神廟,入山及獲參,都虔誠祭祀。清代以後,由於人事日進,這種山中保護神的角色便落到第一個由山東來開山的,並犧牲在山裡的老把頭身上,傳說老把頭姓孫名良。死時留下一首絕命詩:
               家住萊陽本姓孫,隔山跨海來挖參。
               三天吃了個喇喇蛄,你說傷心不傷心。
               家中有人來找我,順著古河往上尋。

  老把頭死後成神,常出來顯聖,化為白鬍子老頭,引渡迷山的人,指點他們獲得寶參,脫難下山。舊志記載:陰曆三月十六日是老把頭生日。每至此日,長白山下各村鎮採參人、伐木人、獵人都置辦酒席,焚香設奠,以祈平安。入山挖參的人,選好地點也首先在「壟子」(極簡易的窩棚)東南不遠處,用「三塊瓦,蓋小廟」,供奉山神爺老把頭。原無神像,至清末始有紙馬(示補旁),上印五縷長鬚老人,懷抱一把開山斧,坐享煙火。

  在挖參過程中,廣大參農日積月累「闖」出了嚴密的勞動組織和完整的生產結構。適應自然季節按時入山。

  採參可分三四個階段:第一個階段是陰曆四五月間,此時百草初生,樹葉封門。參苗萌發,叫「放芽草」;第二個階段是六七月間,叢草濃綠,參葉藏在雜草中,最難辨認,叫「放黑草」、民間稱「青鎯頭市」;第三個階段是八九月間,秋天參籽成熟,鮮紅光潔,形似雞腰,冠諸團生細桿之上,很像鎯頭,故民間亦稱「紅鎯頭市」,為採參黃金季節。九月以後,參籽落淨,又曰「放刷帚頭」、「放黃羅傘」,或曰「放韭菜花」。畢事下山曰「輟棍」(即放下放山時手拿的索撥棍)。放山人由於生產中的細緻觀察,用幾個字就形象地概括了人參生長各個季節的不同樣象。從清代最早地方志《雞林舊聞志》的記載和民間口頭的傳授都是一樣的,有自己獨特的生產文化傳說。

  在人員組織上,入山時可分「拉幫」放山和「單棍撮」(個人)兩種。集體拉幫入山者,約三五人或五七人一組。入山時備好小米、鹹菜、簡易炊具及生產工具--鎬頭、刀子、斧子、鹿骨針、紅繩、油布之類。由把頭率領入山。首先在看好的山場,選擇風向、陽光較好,土質鬆軟,水源充足適宜於人參生長的地方,壓「壟子」住下,並在「壟子」東北方近處,立「老爺府」(蓋小廟),入山前先拜老把頭神,插草為香,請求保佑。

  生產小組中主要成員有「把頭」、「邊棍」和「端鍋的」。把頭是領導,邊棍是壓隊的,端鍋的是小組中專管做飯的。入山時每人手持一根索撥棍(俗稱索羅棍、棍比鋤桿略粗稍長),每入山選棍時,要一眼看中者以為吉利,生產時每個成員之間拉開距離,中間約隔一棍之長,棍棍相接,橫排前進。除把頭由有威望有生產經驗的人擔當外,兩個「邊棍」把邊,中間叫「挑桿的」。夾在挑桿與邊棍之間的,一般都是初入山的「雛把」,多由新入伙的「小半拉子」(未成年的長工)充當。「端鍋的」則留在「壟子」裡做飯。

  放山人入山採參時不僅組織嚴密,使採挖無疏漏之處,更有各種巫術信仰,企圖用人的意念控制自然。由於人參奇異難覓各某種民俗心理作用,形成放山人在生產過程中的許多山規戒律:不許多說一名話,不許多做一件事,說話務求吉利。放山在壓草尋參前進時,起初大約是為了精力集中,便於發現人參,後來就形成了固定的「山規」。山規之一是發現人參時立即大聲呼叫:「棒槌!」據說如此一咕棒槌就會被「定住」不再逃跑;此時把頭就要問:「什麼貨?」發現者則答:「五批葉」或「六批葉」。然後同夥人笑曰:「快當!快當!」如此,前面發現者的報告叫「喊山」,後邊應和者的問語、賀詞叫「接山」。這一喊一接,目的是要把人參嚇住,同時自然有報告、祝賀之意。見面說「快當」,是放山人的禮節。表現他們心理和祝願,取其吉利的意思。山中人習以為常,甚至連說工具時,也要加上「快當」二字,如「快當刀子」、「快當斧子」。放山人互相問好,見面時也說:「把頭快當!」「喊山」是非常嚴肅的事,決不可亂喊,如把一種草誤當「棒槌」喊了,則認為不吉利,叫「喊炸山了」。同時也不准看到什麼都說。

  放山人有個規矩,只許說「拿」,不許說「放」。吃飯叫「拿飯」,回「壟子」睡覺叫「拿房子」,休息叫「拿火」(抽煙),做飯叫「端鍋」,挖參叫「抬參」。什麼都說「拿」,表現強烈的拿大山參的慾望,而「端」、「抬」這樣的動詞又顯然含有敬意,「抬參」對人參神化了,取、得,具有同樣的作用。用民俗學的術語說,它屬於魔術範疇中的類似律或模仿律。先民認為凡類似和可以互相像征的事物,都可以互相感應。拿了長蟲(放山人叫它「錢串子」),就可以拿到大「棒槌」。休息也不說休息,去其息止的本意,而用「拿火」來象徵進取、興旺、發達。這也和「喊山」、「接山」一樣,是想用語言的魔力來控制自然。此外,由於接觸而產生魔力,控制自然,也表現在挖參習俗上。民間有以草帽覆蓋人參,使之無法逃遁的傳說。早在清代,大文學家王士禎就記載:「遼東採參時,見參苗不語,急以緯簾(涼帽名)覆其上,然後集人發掘,則得參甚多,否則苗不見,發之無所得」。用緯簾覆蓋而產生魔力使人參就擒,當然這又是接觸律的民俗心理在起作用。

  從民俗學角度說,除了這種語言、接觸能產生積極的魔術效果之外,消極罅災禍,衽某種禁忌,也被認為同樣可以達到趨吉避凶的目的。前面談到的喊一聲「棒槌」,人參的秘密名字為人呼出,因而被控制,不能施展其超自然的威力,就是人以已之長(發揮語言的魔力)攻人參這短(諱名的禁忌),於是可以穩操勝券。「諱名」原是最古老的禁忌之一,中外皆然。「這種信仰的發生,用由於原始社會的原始人,對於物與主,名與物,象徵與實在的分辨不清。這乃是最普遍的野蠻思想之一」。這種思想一直蔓延到中世紀和近代。這類「名諱」的禁忌正表現在放山人「喊山」(呼人參之名)的習俗之中。同樣,在長白山裡放山人如在林中推動自己的夥伴也不許叫他的名字。據說你這裡一喊,被「麻達鬼」接應上了,就會引起你向相反的方向跑去(當然這也許因山中回聲共鳴的現象造成某種錯覺有關),所以當人們離群落後的時候,採取敲空樹幹的方法作為聯絡信號。這可能有點實物會場的好處,但所謂「麻達鬼」接應一解,就純屬民俗學範圍了。

  在古人觀念中語言的「魔力」(如呼名)可以制服對方,掌握生死大權;同樣不驚動對方(實際把自然物人格化了)而用一種魔術如「緯簾」、「紅繩」一蓋一縛就可以使人參就擒,無可逃遁。在壞人觀念中,此一物和彼一物的接觸,兩物相連,即可發生超人的力量。挖參時要把兩根樹枝插在參棵的兩旁一尺遠的地方,然後把參棵子用紅線綁在樹枝上,再把紅線的兩端拴上銅大錢。據說這樣可以起鎮壓作用。這一系一鎮就可以發生魔法力量。無論在現實生產或口頭傳說中都把這種傳奇當作真事,充滿肅穆之情。甚至說,只要咕一聲「棒槌」,人參就真地嚇得一抖,有的連籽都抖掉了。甚至說這嚇掉的人參籽,產婦吃了有催生的作用。這些簡短的喝聲和生產中的各種禁忌、魔術,乃至動植物的靈幻、成精,當然都是原始社會生產力低下,萬物有靈觀念的遺留,它很可以使我們從這些古老的傳說中看到我們祖先企圖征服自然的民俗心理和奇異的手段,是臬經過漫長的歲月一直積沉到今天的。關於這些,高爾基有過這樣的一段名言: 古代勞動者渴望減輕自己的勞動,增加他的生產率,防禦四腳和兩腳的敵人,以及用語言底力量,「魔術」和「咒語」底手段以控制自發的害人的自然現象。最後一點特別重要,因為它表明著人們是怎樣深刻地相信自己語言底力量。

  可見喊山、繫繩、蓋帽以及各種生產中的俗信,正是古人相信自己語言力量和使用的天真表現。當然這是一種宗教情緒的反映。但是一種民俗得以長期保留,也許並非完全產生於人們對自然現象的觀念,而是來自生產和生活的。據有經驗的放山人講:挖參時用紅繩把參秧綁在樹枝上,有防止參秧倒伏的作用。

  放山人一向很迷信夢兆光華,不僅把頭的「觀景」會發生奇驗,在朝鮮參農中也盛傳夢見丹頂鶴飛來會掘得大參,漢族則相信按夢中奇異的景象去找,也會開眼。「喊山」時所謂魔術作用,也自然來自發現人參時,發自內心的喜悅的驚呼,它是來自生產實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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